2011年3月24日 星期四

彩繪舞團辦公室的一面牆

 (03-24-2011一心
今天下午團練的任務是,以油漆彩繪舞團辦公室的一面牆,小柯統籌,加上我、朗爸小珠晶晶古老大,一共六人,手持油漆刷、蠟筆,腳踩梯子、板凳、書櫃,翩然起舞。 

小柯先調了數種橘色系的底色,我們由正中央、為了投影而留下的白框外圍開始,一筆一筆地將色彩往外塗抹、堆疊。隨著刷上去的筆觸、面積持續改變,之前已經塗好的部份,也會因各色彩之間的消長,而產生變化。小柯不時停下來、往後退一步,或瞇著眼看整個空間,或伸長手臂、用手掌遮蔽部分視線,來想像、構思,下一步要往哪裡去。 

他說周圍牆面和天花板的白,讓底色顯得很暗。他在考慮,要不要也把接下來的門框、樑柱、日光燈罩,也塗一塗。好啊! 

動手刷上比較鮮亮的色彩,原來二度空間的視野,頓時打開,色彩好像從牆面蔓生開來,輕輕跳上燈罩,緩緩滑過頭頂的橫樑。 

底色進行的同時,我們也開始用蠟筆在底色上自由彩繪。我畫了一個像是送子鳥、又像是人的小天使,祂在祈禱,以愛孕育著一個蠶豆形的生命。朗爸在左邊牆腳作畫,一副油畫家的架勢。晶晶在下方畫了圈圈,又畫了一個黑白條紋的牛角,向畢卡索致意,小珠在右邊畫了很多抽象的勾勾、圈圈、枝梗、葉子。 

畢卡索說過:「每個孩子都是藝術家,問題在於長大後如何繼續是。」(All children are artists. The problem is how to remain an artist once he grows up. 

這時,小珠說要用剛剛塗燈架的亮紫色來作畫。我的心裡有個聲音:那個色彩太亮,塗上去會很突兀。但是,我沒有說。想起今天收看的Ted TalkSir Ken Robinson (2006)談到學校教育不應扼殺孩童的創造力,而應塑造一個鼓勵多樣性、具生命動能的人文生態,以持續滋養其創造力。 

他說:當我們是小孩子時,不怕犯錯,長大後,卻越來越怕犯錯。「犯錯不等於創意,但是,若沒有準備好犯錯,便永遠不可能有原創的想法。(Making mistakes doesn’t equal creativity. But, if you are not prepared to be wrong, you’ll never come up with anything original.) 

畫完以後,小珠說,啊,太突兀了。小柯老師拿起了深色的蠟筆,替那串亮紫的葡萄加上一些弧線,朗爸也來補幾筆。「不怕犯錯」的四字大明咒,效力啟動,推進著我,在最右邊開始了一個新的圖,跟最左邊的朗爸的油畫呼應,跟小珠的紫色彎月、藍色花草串聯,一人一筆,一點一滴,注入,匯流。 

晚上教瑜珈,一開始先做換鼻呼吸,然後用抱枕做幾個修復瑜珈的姿勢。感覺,大家很快進入呼吸的韻律,原本因為防衛而揪著、或過度負載而疲累的心臟,被呼吸溫柔地按摩。半小時後,才開始做拜日式的串連。 

        這樣的安排方式比較少見,靈感來自於週一靜坐班,「先呼後吸」調整中心線的練習,先呼再吸,先鬆再緊,先將重量沉落到地心,再往上提升到百會。也很感謝每週四下午,因為舞團團練而流動開展的創造力,總是幫助自己在晚上設計瑜珈課程時,沒有框框,不被成見束縛。